芺蘺雅走到褚冥漾的面前,雙手分別提起了褚冥漾的左右手,讓他的手以手掌朝上的方式平放著。


「妖師大人,失禮了」話說完芺蘺雅用尖銳的指甲劃破了褚冥漾的雙碗。褚冥漾痛得發出了唔唔的悶哼,手碗的傷口不大卻很深,血如泉湧出,染紅了白色的地板。


芺蘺雅引導著褚冥漾走到白色晶柱的前面,讓他把血流到晶柱前的一個凹槽中。血注滿了凹槽,沿著槽中的刻道擴展開去,在白色大理石的平台之下緩緩擴散連結,流動的血液慢慢形成了一個粉紅色的法陣。


在法陣完全連結之後,芺蘺雅以妖精的語言吟唱了一段短歌,隨著歌聲,褚冥漾看見白色的晶柱由上至下慢慢分解消失,只留下一把墨黑色的劍飄浮於半空中。


劍身是以黑色的玄鐵打造,劍刃上的血槽刻下了金色的蟲字文,黑曜石的劍柄沒有護手部分,卻淨明半透得隱弱漏出玄鐵劍腳的陰影。烏墨柒黑的劍閃著冷銳的光,發出沈穩壓迫的氣場。


強大的劍氣與持續的失血讓褚冥漾頭暈眼花,跪在地上只能張著口重重的呼吸,冷汗沿著額際流下。


當芺蘺雅的歌聲停止,地上的法陣發出了暗紅的亮光,由地面升起,慢慢旋轉再加速。旋轉的法陣加速形成了一個又一個閃著紅光的大小圓圈,光圈由上而下的排列著圍繞著黑劍。法陣 每轉一圈,圓周就變得愈細,直至接觸到劍柄和劍身就依付上去。



黑色的劍上印上了幾圈紅色的蟲文,宛如束縛的鎖鏈緊緊系著。



「請妖師大人再忍耐一下」


同樣的血陣整整重覆了三次,直至完本黑色的劍被紅色的蟲文完全覆蓋,一直躁動著的劍氣與冷光才緩下來。


褚冥漾覺得身體很沈重,血液都像是快流光了,四肢極其冰冷,軀幹一直在顫抖著,蒼白無力的面上佈滿冷汗。芺蘺雅從後抱著褚冥漾的身體,讓他靠攏自己,支撐著他那無力的上半身。一只手覆上了褚冥漾的雙眼,緩緩的說到。 「請妖師大人呼應血液中古舊的記憶,吟唱出咒縛的言」


褚冥漾不明所以,可是頭昏腦脹的感覺讓他很難受,虛弱的身體只能沒力的倚在芺蘺雅身上,連睜開眼皮的力量都沒有,意識慢慢沈澱消失。


芺蘺雅鬆開覆蓋在褚冥漾雙眼上的手,在他的耳方喃喃的說了一段話。語畢,褚冥漾動了動眼皮,張開了眼睛定定的看著被束縛住的劍。墨色的雙瞳變得更深沈,瞳孔的深處閃爍著金色的暗影,他張開口以平靜如水的聲音說到。





《以吾之血為咒,以吾之言為縳,以吾之魂為誓,以吾之名為約,汝凶影乃暗之物,必歸順於吾。吾乃汝之主人-褚冥漾。》





被血咒束縛著的黑劍躁動起來,整把劍在空中抖動振盪著空氣,發出猶如鈴鐺一樣的清脆響聲。




《吾命令汝順服於吾腳下,顯露出真實形態》




一直在振動的劍發出強光,由劍的外形慢慢擴展成人的形態。光芒淡卻,原本的黑劍變成了一個眉眼間充滿英氣的男人。男人由頭到腳都一片黑,墨黑的長髮與眼睛,小麥色的肌膚,玄黑的鎧甲和披風。加上深遂的五官,男人仿佛是異國故事裡的黑王子。




《吾賜汝名為-黑曜》




黑曜二字一定,男人唯一裸露的脖子和手碗處立刻浮現出血印,宛如紋身一樣,紅色的蟲字圍繞成圈,深深刻印在男人的皮膚上。



「吾名為黑曜,汝為妖師,為吾唯一的主人」男人緩緩的開口,發出有點沙啞的磁性聲音說到。



黑曜於褚冥漾的跟前單膝跪地,抬起了褚冥漾的手,於破開的手碗上左右各舔了一口血。 反轉褚冥漾的左手,黑曜誠心的在手背上落下一吻。



「「契約成立」」褚冥漾和黑曜同說



黑曜的身影慢慢消散,聚合。凝聚成一只黑曜石的耳環戴在褚冥漾的右耳上,耳環以細鏈連著玄鐵的耳廓環。



「謝謝你,妖師大人,請代替妾身守護夫君」芺蘺雅流著淚,身影逐步崩解,變成白色的紙片消逝,飛散於空中。



失去支撐的身體往後倒,褚冥漾躺在自己的血泊次中,從失神的狀態回復過來。身體愈發虛弱,在失去意識之前最後看見的是朝著自己衝過來,佈滿失衡痕跡的學長。




啊~學長你又失衡了, 都是……圖……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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