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BE啊~~

想要BE就看到這裡好了,HE下星期我會吐出來的......(應該)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那些年男人的經歷讓他推開了青年,他不是不愛他,而是不能再愛他。男人從前害怕極了失去母親,那種患得患失無法掌握的感覺像是扼住了他的氣門。看著青年那殘破的身心,那種久違了的窒息感又再度纏繞住他。男人不是要遺棄青年,從來都不是,只是他自己先怕得落荒而逃,像隻喪家之犬般夾著尾巴逃了,所以他把他送走,送得遠遠的,至少離開他這一塊會腐蝕他人的污穢的身邊。

 

就是因為很重要很重視,男人更加不能接受青年在他身邊一點一點的碎裂。他會送他回去是認為青年的親人絕對會愛護扶持受盡傷害的他, 只要不在他的身邊,沒有了他這個夢魘,青年絕對可以隨時間慢慢的康復。折磨,男人自己承受就夠了,青年值得更好的。

 

只是男人估計錯了,他忘記了自己也不懂得什麼是愛。愛情是面利刃,愛的時候就像是把感情一切都灌注進愛人的心裡,可是不愛了,卻是把那插在心臟的利器給抽出來,把人傷得鮮血直噴,湧泉而出。

 

男人的心臟在倘血,他卻忘記了,青年的心也是會受傷的。

 

在青年還懵然不知的時候, 男人把愛之刃抽走了,不留一點線索交待,把青年傷得七零八落,措手不及。

 

男人知道消息的時候,他崩潰了。

 

他慌忙的趕過去,卻被青年的家人告知,他永遠不能再見他,永遠。

 

他甚至連青年最後一面都沒有,即使那會是如何的不堪入目,男人仍然想見他一面。可是他憑什麼? 憑什麼去見他? 青年的親人指著男人的鼻子大聲吼「憑什麼」時,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憑什麼。

 

男人抱住了錄有青年遺言的DV,軟軟的跪在病房門前,盯著那扇開揚的窗,他也有種想要一躍而下的衝動。腦子裡迴響著他們的責備,「你害死他了」,「這是你一輩子也還不清的罪孽」,「你為什麼不去死」……

 

男人也想去死,他終究還是失去了他,他以為他可以康復的,然後在沒有他的地方快樂的生活著,即使是落入在別人的懷抱裡,他也甘願淪為守護者,在遠處的暗角裡自己忍受銳心之痛舔舐傷口。

 

可是青年沒有康復,他被毀得太切底了,連一點打破困局的機會也不留給自己,沒有如男人所願般快樂幸福的生活下去,他走上了不歸路。

 

他低頭看向那部輕巧的DV,彷彿青年的靈魂就藏匿在內,眼睛漸催懞糊,眼淚一點一滴打落, 落在自己的手背,褲子,DV上。男人慌忙的抺拭,深怕那麼一點點的咸水會破壞青年留給他的最後遺言。

 

男人打算看完了遺言就隨青年而去,可是看完了又覺得自己不值得就這樣了結。不是他怕死,而是男人認為自己尚未償還足夠。就像是青年的兄長說,這是他一輩子都還不清的罪孽,他不值得這麼舒坦的死亡,他應該在這煉獄中繼續打滾,到死都在遭受割肉凌遲般的痛苦內疚。

 

男人就像是個不知疲倦而忙著的機械人,他的痛苦都確確切切的寫在臉上,那眉頭沒有一天不是皺著。男人把自己逼迫到了一個崩潰的邊緣,像極了上到極限的發條,即使精神已經發出了「架吱架吱」的警響,逼到自己幾乎要窒息,卻仍然是腳不沾床的生活著。

 

他不是不睡,而是不能睡,他以為自己可以在夢中可以再次遇見那美好的青年。可是,他又錯了,他沒有夢見,一次也沒有,入眼的都是無盡的虛無與黑暗。男人不敢入眠,直到累倒了,才會被強制躺下。

 

彷彿是要把所有的時間填滿,把一切可以用來思念他的空隙都補上。悔恨,痛苦,沒有一天不折磨他。男人不捨得離開家,那個他們曾經溫存的家。他把工作都移施到那個書房裡,退居幕後,把出面的都交給夏碎和千冬歲,自己就留在家裡貪婪的回憶著那短暫卻寶貴的時光。

 

自虐般每天重播放著青年的遺言,一邊看一邊反覆用利器割開自己的皮肉,左手上都是數不清的傷痕, 還未康復又添上了新的痕跡。每一道都代表著男人對青年的思念,他很有技巧的把自己弄痛卻不至死,即使手臂壞死殘廢了,不再有痛覺了仍然日復一日的切割。

 

像是儀式,一個贖罪的儀式。

 

嘴角扯出一抹嘲諷又苦澀的弧度,這分明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苦果,他該親嘗,男人卻發現,自己比想像中的還無法承受這份痛苦與悔疚。

 

男人沒有再找床伴,過起了比苦行僧更苦不堪言的禁慾生活。真的到了寂寞得不能忍受,到了想要自殺的地步,男人會點起壇香,從衣櫃裡拿出青年的衣服,病態的吸取青年遺下的味道,直到那份置死的孤寂感消散。

 

他不允許自己自殺死,男人決心要用五十年的時光一點點把自己凌遲,不允許提前那麼的一分一秒。

 

失去了才發現,他從來都只是個自以為能目空一切的瞎子,自己從來沒有清楚認真的注視過世界,唯一一次能夠看清看透,卻是在青年的雙眸之中。

 

只是那個唯一的世界,消失了。

 

唯獨青年可以剖開他的胸腔,一層層的檢視,把他那腐爛不堪的內臟赤裸裸的攤開來,一點點吃光殆盡,消化,再吐出過濾了的渣從新填滿。

 

獨角獸淨化了陳土,卻落得自身的腐朽沒落。

 

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,男人覺得全身都是空盪盪的,他累極了,卻不敢入眠。一閉上眼,又再度記掛著那記憶中溫潤如水的人兒,他的寶貝,他的獨角獸,他的天使......

 

輕吐了一口菸,男人放慢了呼吸,像是在留戀胸腔裡那殘餘的一點點的溫度,可是......終究什麼也留不住。

 

他必須咽下這份腐蝕他的苦,就算這一口強酸是多麼的難以下咽,會把他燙得滿身冷汗筋脈抽搐,他都必須嘗之如酣。

 

一切都是咎由自取,自作孽不可活。

 

沒有人會再用那個名字呼喚他,他到死都只會是冰炎總裁。

 

他的名字,隨著青年一起葬送了。

 

如同他的愛,一起落幕......

 

 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露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6) 人氣()